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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英烈“归队”!云南金平举行8名零散烈士墓迁葬仪式
中新网福建三明9月29日电 (雷朝良)在迎来中国的第九个烈士纪念日(9月30日)前夕,陈毅翔和他的父亲带上锄头、镰刀、香烛和供品,来到离家不远的后山杨梅岭,祭扫无名红军烈士墓。
陈毅翔和他的父亲在祭扫无名红军烈士墓。 雷朝良 摄
“红军先辈们,我们又来看你们了,希望你们在那都好好的。”焚香完后,陈毅翔口中低声念叨着。
杨梅岭上的红军故事
2021年,一首由福建三明永安市西洋中心小学师生创作的歌曲《杨梅岭上唱红歌》在当地传唱。“革命烈士多英勇,深深敬仰放心中,世代祭扫忠义颂,这份坚实多光荣……”歌曲中所唱的就是陈毅翔一家守护无名红军烈士墓的故事。
永安市西洋镇林田村红军临时指挥部遗址正在修缮当中。 雷朝良 摄
陈毅翔是永安市西洋镇林田村人,曾任西洋镇文化站站长,今年7月5日退休。在这个烈士纪念日到来之际,他向记者娓娓道来他家守护无名红军烈士墓的故事。
1934年8月12日,从三明市大田县来到林田村打长工的陈毅翔爷爷陈兴山,在杨梅岭深山砍柴烧炭时,与其余15人一同被国民党兵用棕绳捆绑,准备从当地宁洋古道押解到宁洋县(旧县名,与永安接壤)。那一年,《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宣言》在永安发布;那一天,5位红军战士来到林田村开展革命活动,刚好遭遇国民党兵押解村民。
“当时红军冒着枪林弹雨,用刺刀把棕绳一个个挑断,解救了爷爷和其他被捆村民,16人全部获救。”陈毅翔讲述道,然而,由于敌人数量和火力占优,5位红军战士最终寡不敌众,全部牺牲。
陈毅翔爷爷得知救自己的5位红军战士全部遇难后,想秘密上山搜寻红军遗骸并把他们安葬。然而。当时整个村子还处于“白色恐怖”下,事件发生后,事发山林被迅速围封。直到第8天解封后,陈毅翔爷爷乘夜点着煤油灯悄悄上山搜寻。
“由于当时天气炎热,七天过后的尸体散发着腐烂味道,而5具红军遗骸已被山上豺狼叼咬过后无一完整。爷爷和奶奶从晚上12点多一直找到第二天早上的8点左右,才把散落的尸块找到,并用白布擦拭。”陈毅翔追忆着家里代代口口相传的往事。
为了避免被人发现,陈毅翔爷爷在杨梅岭把自己新盖的炭窑推倒,将5具红军遗骸用白布包好埋在里面,并用石头垒成墓碑。为掩人耳目,陈毅翔爷爷将红军墓地所在的山林开荒,种上南瓜、地瓜等。
“从那时开始,爷爷几乎天天上山,默默的守护着红军墓。”陈毅翔说,新中国成立后,每逢清明、冬至,爷爷都会带上家人前来祭祀红军墓。
陈毅翔手指处就是当年5位红军战士战斗牺牲的地方——杨梅岭。 雷朝良 摄
一家五代人的守护传承
陈毅翔爷爷1898年出生,71岁时去世,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。陈毅翔说,为了感恩红军,爷爷把四个儿子全部送去参军,只留下父亲传承守护墓地;爷爷在弥留之际,曾交代子孙一定要把红军墓照看好,要当作自己家的祖辈亲人一样守护好。
陈毅翔父亲今年88岁。在爷爷去世之后,陈毅翔父亲便开始践行着上一辈的嘱托。陈毅翔告诉记者,父亲如今虽然腿脚不便,但仍会推着手推车,几乎天天上山,一边管理山林,一边守护墓地。
当年红军战士牺牲时留下的水壶,现已成为陈毅翔一家的传家宝。 陈莉莉 摄
陈毅翔说,20世纪90年代,父亲在山上种植的杉木已初具规模,曾有个商人想用60万元再加一块地和父亲置换山林,用于连片种植果园,遭到父亲拒绝。“父亲说,这里有我们的恩公墓,哪一天他不在了,也要把它守护好。”
岁月流转,陈毅翔一家几代人守护红军墓的故事在当地广为流传。2006年4月,当地村委会在其守护的红军墓旁立碑,名为“红军烈士之墓”。陈毅翔说,现在的幸福生活是先辈用鲜血换来的,既要感恩也要传承。
今年5月,当地政府为便于管理,把红军烈士墓迁到西洋镇洪公山革命烈士纪念园,并保留了红军烈士墓的原貌。陈毅翔家对此表示理解和支持。
今年8月,陈毅翔入选2022年第二季度“中国好人榜”诚实守信好人。他表示,在守护红军烈士墓的过程中,爷爷是发起人,父亲是接力人,他是传承人,“我们会继续守护好这座红军烈士墓,让红色血脉赓续,让红色故事相传。”
陈毅翔的父亲今年88岁,几乎每天推着手推车上山守护无名红军烈士墓。 雷朝良 摄
陈毅翔的儿子陈凯升,现于三明市清流县工作,但每逢清明、冬至时节,也都会赶回来和家人一起祭扫无名红军烈士墓。陈凯升对记者说,自己从小就跟着爷爷和父亲一起守护无名红军烈士墓,这已成为他家的一种红色传承;如今爷爷年龄越来越大,父亲挑起了守护的大梁,自己以后也会接续下去。
陈毅翔的孙子今年5岁,陈毅翔说,今年冬至祭扫的时候,他要给孙子讲“杨梅岭上的红军故事”,让孙子记住家族这份特殊的情缘。(完)
2.历时半年 他们为173座散葬烈士墓绘制保护图
70余年后某个6月的下午,有记者踏着初夏明媚阳光,来到一座名叫小湾村的村落,走入临河修建的某纪念公园。
那里竹影清幽、鲜花烂漫,顺着台阶一路往上,很快便能看到一尊高大的半身雕像,他的长相清秀,目光始终凝视远方。
一对架在鼻梁的眼镜让他更显儒雅斯文,唯有稍稍了解他的人方知道,“书生气”仅为他的“假象”。
深藏其下的则是一颗火红炙热的爱国心,促使他在烽火连天的岁月,舍生忘死,以笔为枪,一直坚守散播革命火种最前线,积极宣传抗日救亡思想,哪怕为祖国为革命事业献出宝贵生命,也在所不惜。
他就是牺牲在村边濉河畔的烈士江上青。
小湾村的村民为了纪念江上青,不只建立起这座纪念园,也在江上青牺牲的地方,建起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小学。
学生稚嫩的读书声朗朗响起,映着阵阵松涛和呜咽河水,就好像时空在某个瞬间交叠。
尚未合上双眼的革命先辈欣慰的目光穿过日月山河,看到了他梦寐以求、为之奉献一辈子的安宁盛世,笑容在他的唇角定格,他的付出和牺牲亦将永远铭记在每一个后来者的心上。
江上青的墓地,则在宿迁辖区内一个名叫泗洪的县城。
1955年,当地政府领导下令,在县城南边一块500余亩的空地上辟建一座烈士陵园,把牺牲在泗洪境内的189名烈士全部迁葬于此,其中即包括江上青。
走进烈士陵园,道路两旁是上个世纪80年代栽种的两排松树,岁月风霜未曾压垮它们,反而令它们愈加挺拔高大,安静的陵园在松树的映衬下,愈加肃穆庄严。
穿过松树林,眼前豁然一亮,位于烈士陵园中轴线上的纪念塔随之出现在视线中。它的高度有28米,寓意中共组织建立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,28年间我党艰辛光辉历程。
纪念塔两侧,各有一座革命烈士纪念馆;绕过纪念塔,再往前行一段距离,就是烈士们长久安眠的墓区。
烈士陵园的工作者介绍说,在烈士墓的西边,还伫立12座纪念碑,上面书写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期间,泗洪发生的12场关键战斗,牺牲的战士们也安葬在陵园内。
江上青的墓坐西朝东,由南京某位退休工程师操刀设计。
他参照两侧烈士墓的特点,遵循庄重、独特的风格,规格建设一座高5米、直径3.8米,总占地面积30余平方米的烈士墓。
墓碑立于1983年,碑名由江上青的故交张爱萍亲自题写,附有“永垂不朽”四个大字;墓碑后,刻着杨纯、周邨及刘玉柱三人一同撰写的烈士传略。
除此外,张震、杨纯等人还在烈士陵园留下悼念诗作题词。
那么问题来了,属于江上青的故事究竟怎样?他又为什么会牺牲在濉河?
一切都要从1911年的扬州说起。
01,英勇机智潜伏者:他曾说过,倘若“爱国有罪”,他宁愿以此罪名为一生荣耀
那年暮春时节,江上青出生在扬州城一户大家庭。他原本的名字唤作“世侯”,在家中排行老六,上有哥哥姐姐,下有一个弟弟。他的父亲江石溪考过秀才,当过中医,是一位学识丰厚的爱国名士,但天不假年,早早便因疾病而与世长辞。
少年时代的江上青聪颖过人,天赋极佳;1927年,他考入南通某中学,初步接触革命思想,加入共青团,开始积极参加进步学生运动;转年转入扬州中学学习,却因成为学运骨干分子而被国民党当局逮捕,关押至苏州监狱。
拘留期间,有同学来探望江上青,给他送来御寒物品;江上青明白同学们的担忧,反倒安抚同学们,说:“坐牢并不可怕,相反,我很庆幸自己能在17岁由于救国而入牢狱!倘若爱国是一种过错的话,我愿意一辈子以此罪名为荣誉!”
江上青是这么说的,亦是这么做的。1937年,他和陈素等人组织成立“江文团”,一行18人,辞别亲属朋友,自扬州出发,一路轻装徒步,在群众间宣扬抗日救亡思想,呼吁动员百姓加入革命队伍。
江上青的口才很棒,每次街头演讲,总能吸引大批听众。
进入安徽后,他们听说南京惨事,个个悲愤填膺,更加卖力工作,使得“江文团”慢慢变成安徽省内十分有名的救亡团体,所影响群众不计其数。
1938年,从大别山宣传归来的江上青从组织手中接到一项特殊任务:他与周邮、谢景鸿等人秘密成立中共皖东北特别支部,出任书记一职。
在安徽省工委的明确指示下,到国民政府当局安徽省第六专署负责人盛子瑾的身边,同其建立团结阵线,创建皖东北抗日根据地。
盛子瑾乃黄埔军校学员,曾在东北抗日;调任安徽后,苦于势单力薄,处境艰难,迫切想要网罗各方人才;
江上青等人的加入,正巧符合盛子瑾的需求,他不但任命江上青为民运科长,而且支持江上青创办革命报刊与军政干部学校,为皖东北培养大量抗日骨干力量,大大增强了盛子瑾的实力。
可盛子瑾并不知道,在江上青刻意“操作”下,革命报刊及干部学校实际全部掌握在中共手中。
前者常常摘抄延安广播,用国民政府当局通讯社的名义大肆报道抗战最前线的消息,鼓舞动员皖东北群众积极联合抵抗日寇;
后者在爱国学员中悄悄发展大量中共成员,组建培养一批强有力的干部后备力量,被江上青等人视作“新生革命财富”。
“潜伏”岁月中,江上青也曾遇到各种危险。有一回,他乘船折返驻地,路过某渡口时,遭到国民党某司令部下朱士林拦劫。
朱士林与盛子瑾有旧仇,江上青的秘书生怕殃及自身,率先声称江上青乃盛子瑾另一对头许志远的人,企图蒙混过关。
但江上青却有不同看法。他主动戳破秘书的谎言,气势逼人朝朱士林喝道:“我就是盛专员的秘书!你想杀便杀!无需多问!”
朱士林果然大怒,当即下令枪毙江上青一行;江上青面色不改,扭头吩咐随行之人,让他们准备“呼口号”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叫李菁臣的留法学生赶到,劝说朱士林,如果杀了江上青,恐对抗战不利,朱士林很快被说服,最后放江上青一行离开。
回到船上,副官捂着胸口后怕:“这次真的太险了!”
江上青笑笑,回道:“革命之人嘛,总会遇到危险,可任何危险都吓不住咱们;于我而言,为革命事业流完最后一滴血,乃一种荣誉,未丢革命气节,亦对革命尽到了责任。”
02,他乡初遇如故交:他们两人,虽先前素未谋面,但相似和共同的特性却让他们“神交”已久
1939年,皖东北迎来一个特别人物,他即是时任中共豫皖苏省委书记的张爱萍。因为中共内部对新四军游击支队的发展方向存在不同意见,所以张爱萍决定深入皖东北,一探究竟。
第一次,他只带了一名向导,换了一身便服,轻骑简从,镇定自若顶着日本人巡查,意外同八路军苏鲁豫支队取得联系;
第二次,张爱萍亮出“八路军办事处少将高参”等“身份”,穿军装,佩短枪,大摇大摆在同伴的配合下,与盛子瑾约见。
途中,巧遇杨纯的张爱萍又一次听说江上青的名字及事迹,对其愈加好奇,很想见一见这位在开辟皖东北事业里立下大功劳的特殊人物。
而江上青在听到张爱萍来皖东北的消息后,也非常期待与张爱萍的见面。张爱萍一行刚刚抵达罗岗,江上青便以准备即将举行的双方会面为由,去见了张爱萍。
房门推开,进入张爱萍眼底的是一名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青年,张爱萍未加犹豫,脱口而出“上青”二字;江上青笑笑,随之接了一句“爱萍”。两人迎面而站,紧紧握住彼此双手。
张爱萍年长江上青一岁,两人在此之前虽未谋面,可相似的革命经历却令二人“神交”已久:他们都是在中学时代开始革命历程,也都受到过地方反动势力的迫害;
他们同是1929年下半年告别父老乡亲,背井离乡进入上海;他们都在上海改名,一边学习,一边继续从事革命事业;
他们都参加了由党组织领导的上海相关集会,亦皆因党的活动而再次入狱;他们同样热爱文学、擅长诗词创作、能说会道,口才和思想政治工作非常出众……在他们之间,共同语言只会多,不会少。
二人的相处也确实如所料那样,江上青先是向张爱萍汇报了皖东北的工作情况,又与张爱萍商讨如何开展盛子瑾的工作。他们的心中,同样对皖东北的未来充满信心。
在江上青的暗中帮助下,张爱萍很快征得盛子瑾的同意,在皖东北逐步进行各项工作,为八路军和新四军入驻皖东北奠定有效基础。
03,一曲悲歌祭烈士:江上青永远闭上了双眼,可江上青的名字和故事并未消散在人间
1939年8月末,在张爱萍和江上青的努力下,国民党地方实力派盛子瑾和许志远双双同意接受张爱萍的调解,前来参加促进各方团结的会谈。
张爱萍提前安排一支队伍来此警戒;又在一间普通的农舍内做了简单布置,江上青与盛子瑾入座一侧,许志远和他的副官坐在另一侧,张爱萍和吴文玉则作为中间人分坐两边,负责主持此次和谈事宜。
虽然会上两方皆口头答应不再摩擦,共同抗日,可隐藏在几人平静外表下的火药味同样特别浓厚,令张爱萍仍不由心生忧虑。
送走许志远后,转头再来送盛子瑾的他不动声色劝盛子瑾改变计划,走大路返回驻地;然而盛子瑾实在固执,坚持要走原路,让张爱萍无奈至极。
果然,盛子瑾一行路过小湾子时,早已埋伏在此的地主武装势力向他们发动猛烈攻击,盛子瑾死里逃生,只身跑掉;江上青等随行人员则当场牺牲,被搜寻不到盛子瑾尸首的反动地主王仲涛气急败坏丢入河中。
湍急的河水很快淹没烈士们的遗体,带着他们不知漂往何方。第一时间得知这件噩耗的张爱萍强忍悲恸,紧急派人沿河打捞死难烈士的尸首。
在广大军民的共同努力下,他们于青阳大桥成功拦截江上青遗体,军民不顾自身安危,纷纷下水“带”江上青上岸,又把他的遗体暂时安放在城隍庙内,并寻来一副上好棺木,收敛尸首,置于青阳镇江家祠堂外的空旷地上,设简单灵堂,为江上青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。
翠绿青松围绕江上青遗体,无比哀伤的张爱萍上前致悼词。
他说,江上青的牺牲,不仅让他失去了知己和同伴,也令皖东北抗日民主战线失去了一名优秀的领导者,使中国的革命队伍失去了一位出色的栋梁之才……
全场战士鸣枪悼念,发誓要为江上青等烈士报仇雪恨!
追悼会结束后,张爱萍决定把江上青等烈士安葬在崔集,方便军民及当地群众拜祭。崔集一位姓刘的百姓感念于江上青的牺牲和付出,主动献出自家墓地,令江上青得以长眠洪泽湖畔。
江上青的同事欧瑶圃于次年春夏,辗转去往扬州,亲自到江家报丧;又护送江上青的长嫂和夫人去崔集拜祭江上青。
1974年冬天,因崔集规划所修道路会经过江上青墓,所以当地领导决定为江上青迁坟。
据相关人员回忆,江上青的棺木基本保存完好,唯有钉子锈蚀脱落,难以维持原样;而江上青的棺木中,则有眼镜、钢笔及一个印有江上青之名的私章。
当地大队怀揣对江上青的仰慕,重新为江上青订做一口棺木,把他的遗骸全部装殓入内,安葬在小林场的新墓地。
1981年,泗洪县党史小组向县委提交迁移江上青遗骨入烈士陵园的报告。经多方研讨,决定采纳此意见,并要求相关部门在1982年清明节前完成迁墓工作。
他们挖出保存完好的棺木,在当地群众一程程不舍送别中,护送江上青遗骸来到烈士陵园,并按预定方案,取出江上青遗骸,装殓入两口大缸,再把两缸对扣密封,深埋到墓穴里,令江上青自此与张永远、曹化东两名烈士比邻而“居”。
1985年,时任上海市长的江泽民带全家特来拜祭江上青。现在的烈士陵园内,仍保留有江氏全家敬献的花篮,缎带上的字迹乃江泽民亲笔所书,道明此花篮为江上青子泽民和媳冶平率江家子孙敬挽。
江上青走了,他永远闭上了双眼,但他的名字,他的事迹却将长久流传在人间,流传在每个中国人的心中。
参考资料:
《击筑悲歌,江上青牺牲始末》
《江上青烈士遗体安葬始末》
《张爱萍皖东北痛失江上青》
3.英烈“归队”!云南金平8名烈士墓迁葬陵园
11月22日,山东省青岛市即墨区橄榄绿退役军人志愿服务队300多名志愿者经过半年的不懈努力,精心绘制成功“即墨区散葬烈士墓保护分布图”。至此,散葬在即墨区109个村庄的173座烈士墓全部有了坐标方位、保护标志和英烈事迹牌。
青岛市即墨区是胶东红色重镇,在革命战争年代涌现出无数可歌可泣的战斗英烈。1949年5月至6月,青即战役中,解放军官兵不怕牺牲、英勇作战,彻底摧毁了国民党在山东及华北地区的统治,解放山东陆域。在紧张的战场环境下,胶东人民自发把牺牲的子弟兵埋葬在村居祖坟和房前屋后。
“每一位烈士都应该被铭记,每一座烈士墓都应该得到更好的保护。”今年5月,即墨区退役军人事务局和区人武部联合组建一支由300多名退役军人组成的志愿服务队。半年来,志愿服务队行程2000多公里,走遍即墨区乡镇村落,拍摄定位照片数百张,最终绘制成“即墨区散葬烈士墓保护分布图”,详细标注了即墨区173座散葬烈士墓的具体位置,并在分布图上留下亲属信息和保护人联系电话。摸排勘察期间,志愿者对散葬烈士墓进行全面清理打扫,逐一检查维护。
“烈士墓散葬时间长,寻找过程着实不易。”志愿服务队大队长戴培旭深有感触地说,“由于胶东地区有将逝者安葬于高山的习俗,一些散葬烈士墓在远离村落的山上,车辆无法到达,志愿者只能扛着锹镐徒步前行,有时候为寻找一座烈士墓常常徒步十几里。”
在田横镇寻找一座散葬烈士墓时,因烈士墓轮廓不清、石碑损毁,加之村里知情的老人均已离世,一时无法确认。为此,志愿服务队队员挨家挨户打听,终于找到一位外嫁邻村的老大娘,指认出烈士墓的具体位置。他们自费为烈士竖立墓碑,并安排志愿者守护。在鳌山卫镇走访时,他们发现一座未登记的烈士墓,在当地多方查找均无线索。后来,在青岛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帮助下,查询到这名烈士叫李信方,是贵州毕节人。烈士家乡亲人只知道李信方牺牲在青岛即墨,一直没有找到烈士墓地。即墨区退役军人事务局将李信方烈士墓纳入保护名录,并与贵州省毕节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取得联系,告知已找到烈士墓地。
在此基础上,即墨区退役军人事务局和志愿者服务队分别走访烈士家属,将173名英烈的事迹汇编成册,在每一座烈士墓地设置安放保护牌。300多名志愿者定人、定位、定责常态化守护烈士墓,让每座散葬烈士墓都得到很好保护。退役军人志愿服务队副大队长丁团森负责的即墨区大信街道、蓝村街道和段泊岚镇片区,是散葬烈士墓最为集中的区域。了解到烈士感人事迹后,丁团森决定和其他志愿者一起守护烈士墓,把烈士的事迹讲给更多人听。
连日来,为弘扬英烈精神、赓续红色血脉,即墨区人武部围绕173名烈士的感人事迹,在当地中小学校中开展“讲好身边英烈故事”暨国防教育进校园活动,让红色基因代代相传。(荣旻湜 宋 寒 李述梁)
退役军人志愿者服务队队员现场勘察标绘烈士墓方位。康晓欢 摄
来源: 中国军网-中国国防报